利维绕到书桌另一边,看到一块染血的方巾;这件饰品原本揣在德雷耶的胸袋里,如今却被随意弃置在了死者身边的地上。
他记下这个位置,然后回到玛汀那里。
“黑桃七,跟比利·坎贝尔的案子一样。”
“有够惊悚的,”
她说,“但咱们还是别太早下结论。”
“绝大多数杀人犯是不会留下死亡名片[3]的。”
“为了误导警方,凶手也可能留下假证据来掩饰自己的动机。”
他点点头。
“你觉得有人同时具有杀害这两个人的动机吗?”
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两起案子之间有什么可关联的。
除了两人都是中年白人男性——还有这诡异的凶案现场——德雷耶和坎贝尔之间没有丝毫共同点。
德雷耶是一名事业如日中天的财富管理顾问,他所属的“天际金融服务”
是一家富有盛誉的金融理财公司;坎贝尔则是个终日混迹于酒吧的二流子,身负数起家庭暴力和携带毒品的指控,但他不知怎么地总能脱罪。
这两人身处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。
“也许吧。
从统计学角度来看,这也比连环杀手盯上他们的几率要高。”
在坎贝尔案现场发现的扑克牌属于高度保密信息。
除非警局内部有人走漏了风声,还要再配上一个消息灵通的模仿犯,否则这两人一准是死于同一个凶手手下。
利维希望这两起凶案的动机都是私人恩怨,这会大大降低抓捕凶手的难度。
他站到德雷耶尸体的正后方,俯视着椅子和桌子。
验尸官还没到,不过以他担任凶杀组警探这四年里观摩犯罪现场的经验来看,利维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到三个小时之前。
死者是被人从身后割喉,死因是失血过多……
站在对面的玛汀皱起眉头,倾身上前打量起尸体。
富有弹性的小卷发绺盖住了她的眼帘,她不耐烦地摇摇头把它们甩开。
“没有挣扎的痕迹。”
他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。
慢慢转了一圈,对着整个房间环视一番。
这是间气派的办公室,一排清一色的落地大玻璃窗正对着门,隔着二十五层楼的高度,呈现出下方拉斯维加斯长街[4]五光十色的曼妙景象。
德雷耶的办公桌处在这排落地窗的正中,他坐着的办公椅离身后的玻璃只有几尺之隔。
进入办公室的唯一入口就是办公桌对着的房门,与桌子稍稍对斜,除此以外,宽敞溜光的硬木地板上别无他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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